龙五把脑袋搁在陈灵均的腿上：“我要是出去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你是什么心思？”

        “我？”陈灵均噗嗤一乐，“你要是敢在外面花天酒地，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这不就结了？那少妇明明恨得牙都痒痒，怎么到了最后反而要你什么料子都用好的呢？”

        陈灵均转念一想，龙五说的也有道理，自己身为女人，女人的心思自然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若说是忌惮男人家的势力，也不用事无巨细，到最后都嘱咐到，只能说明这个少妇对他男人还有情呢。

        龙五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而且那个妓院离咱们家那么近，两个人都死在那了，她婆家还敢让她带着自己家的独苗儿过来，你说蹊跷不蹊跷？”

        经过龙五这么一提点，陈灵均倒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

        她原本就是打算这几天就让二婶儿的子子孙孙们到街上转悠转悠的，这一下，倒是有了明确的目标了。

        “你在家里等我，晚饭我回来做。”陈灵均交代了两句，连衣服都没换，径直出了门。

        龙五守着空空的屋子直叹气，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哪儿哪儿都好，怎么就是在家里头待不住呢？

        陈灵均直奔自家的宅子，也顾不得有没有人看见了，推开大门就开始嚷嚷：“二婶儿，二婶儿！”

        二婶儿从前厅出来，腰上还绑着个围裙：“又怎么了，急火火的？”

        陈灵均笑道：“我知道去哪儿找那只手了！”

        陈灵均倒是也不客气，拉着二婶儿径直进了堂屋，说明了其中的原委，又嘱咐二婶儿，晚些时候让家里的孙儿过去一个，化作俊朗少年，往妓院去就是了。

        这时候，一只红毛的小狐狸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

        陈灵均索性随手一指：“就他吧。”

        “哎呦，他可不行，涉世未深，到时候再反被那玩意儿迷了心窍。”二婶儿说道，“我啊，给你换给人。”

        说罢，就打发那只小狐狸去后院儿。

        不多时，一个着红衣的俊朗少年就从前厅走了进来，看见陈灵均，露齿一笑：“姑姑，可还认得我不？”

        陈灵均回忆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是小十七吧？好些年没见，怎么都长得这么大了？”

        少年笑了笑：“姑姑是大忙人，哪儿还记得我们啊。还有啊，我都长大了，就别小十七小十七的了，奶奶都叫我天恩呢。”

        “成成成，天恩就天恩，今儿晚上，姑姑还得求你办件大事儿呢。”

        “姑姑发话，赴汤蹈火我也得去啊。”

        陈灵均算是知道二婶儿为什么要给他推荐这个天恩了，嘴确实甜，也会为人处世，确实像是风月场子里面呆惯了的，至少不会露馅儿。

        道了别，陈灵均就带着天恩往回走。这一路上，天恩的小嘴儿就没闲着，把陈灵均夸得是天花乱坠，虽然知道都是些恭维的话，但是怎么听心里都是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