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一开，身穿西装的墨镜壮男们将秦可一推，就关上门离开了。

        缩在墙角的叶子秋呵着手，看到秦可出现，显得极其惊讶：“秦可，你……”

        只穿一件旗袍的秦可，冷得脸色乌青，说话也是在哆嗦着：“太、太、好。”

        “你好……”叶子秋只是觉得这样打招呼有点怪怪的，也许是因为感觉到同病相怜，叶子秋忘记了眼前冻得发抖的人是杀手，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要不，你来这里躲躲风，这里风小点。”

        “谢谢太太。”

        秦可慢慢地走过来，叶子秋疑惑地道：“严孟君让你来干什么？”

        “太太，先生是在罚我。”

        叶子秋立马在心中“呸”了一声，表情也嫌恶不已：“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亏秦可还跟她说，严孟君是好人！叶子秋搂了搂肩膀，跟秦可紧紧挨在一起，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并没有多暖，积存的温度很快就会被裹着雪花的寒风消散。

        不冷。

        我不冷。

        叶子秋咬着牙坚持着，但是心脏不争气地砰砰乱跳，她捂着胸口，觉得很难喘气。她垂着头，咬着牙，拧着的眉头似乎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太太，您身体承受不住。你就留在夜城吧，小暖的事情交给先生去查好了。”秦可一边哆嗦着，一边极力劝道。

        “不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叶家。我想，严孟君是需要我的。”叶子秋一语中的，她并没有秦可想的那么柔弱。

        秦可无言以对，这个女人总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和以前严孟君带回来的人很不一样。要是普通的女人，这个时候就会哭个不停。秦可只见过叶子秋在于晴朗这个渣男面前流了泪，而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很乐观。

        将叶子秋的头发吹得乱糟糟地，她捋了捋道，笑道：“作家都有一种落魄的气质在身上，我现在是不是看起来更像作家了？不过，秦可，你什么时候看起来都不像杀手，哈哈！”

        “太太，您真乐观。”

        秦可的话音一落，叶子秋的情绪说来就来，她垂头低声道：“你说，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也许。”秦可眼睛闪了闪，这要看先生的心情。

        他心情要是好，会留她们一口气。

        要是不好，她们只能像前人一样冷死在冰天雪地当中。夜城冰冷的土地下，埋葬着很多人的尸体。

        书房内，严孟君的手敲了敲厚实的红木桌，眼珠子望着窗外的雪山，面无表情：“她求饶了吗？”

        他身后的秦溪，修长的身姿站在黑暗和阳光之间，表情冷峻，红唇却红艳欲滴，他摇摇头，声音依然清柔：“先生，她没有。”

        严孟君的手一凝，转过头望着他，一字一句尖锐得像一个锤子击穿秦溪的皮肤：“那就再狠点。”

        “是。”秦溪点点头，刚走出两三步，严孟君的话如同一只巨大的手将他的双脚扯住：“记住，叶子秋已经不记得任何人，别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