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悠闲的端着茶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茶碗里的茶。
“王妃,咱还是告诉王爷吧!她鬼鬼祟祟的趴在墙头,怕是没什么好事!”
喜鹊一看见躺在床上,一身湿哒哒的人,就特别来气,扒拉她们院的墙头不说,还给摔晕了,这也就算了,王妃娘娘居然让她睡床上!
宋佳人没做声,突然一扬手,手里的茶碗,连茶带碗飞出去了。
喜鹊吓了一跳,没搞明白王妃为嘛摔杯子,下意识朝茶碗飞过去的方向看,结果没看见一地碎碗渣滓,倒看见一人高马大的男人,手里稳稳的端着茶碗。
“啊!”
喜鹊几乎跳起来,屋子里怎么突然多了个男人!
秦艽也是一脸懵,他刚正张着耳朵仔细的想听这女人怎么说来这,没想话没听着,差点被茶碗子磕了脑袋。
啧啧,这女人眼力色倒是挺好的。
秦艽也没说话,将茶碗送到宋佳人手边,直直的往门外走。
宋佳人使了个颜色,好歹跟了宋佳人这么久,喜鹊当即懂了,冲上去,拦住秦艽:“王妃娘娘有话跟你说。”
秦艽一想,这女人不认识他呢,被王爷放在王妃的位置上,她也当自己是个王妃,怎就这么大喇喇的留个男人在屋子里?
不由得挑眉看了她一眼,正巧看见她垂着眼皮儿,又在喝刚刚拿碗,被她扔出去的茶。
“怎么?不愿意?”宋佳人语气平平,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就是让人心里紧得慌。
秦艽尴尬一笑:“王妃娘娘请便。”
喜鹊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宋佳人依然端端正正的坐着,看了一眼床上还昏着的人:“你是萧晗肃的人?”
秦艽一愣,她居然知道他的底细,还敢直呼王爷名讳?
“王妃恕罪,属下只是路过。”秦艽施礼,硬着头皮撒谎。
一方面是这女人好像不简单,另一方面,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堂堂暗卫统领,跑来听她的墙根儿,传出去,狗都要笑死。
宋佳人沉默了一会,轻声问:“床上躺着的女子,你认识吗?”
秦艽施施然瞟了一眼,抿唇:“属下不知。”就算知道,也要说不知道啊,谁知道这内里,是些个什么小九九,再说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她该是沈夫人院子里的,晚些时候她醒了,我和喜鹊送她回去。”
听到这话,秦艽愕然,他没想到她居然会告诉他,自己一会儿要做什么。
难道,她知道,一直有人监视她?
秦艽额头淌过一滴冷汗,要是这样,这女人岂不是太恐怖?看来还是得寻个机会,告诉王爷,这人能不留就不留。
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秦艽低着头:“王妃娘娘有心了。”
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丫头,跑来扒拉她的院墙,她非但不告状,也不治罪,还亲自送回去,不是有心是什么?
至于是什么心,秦艽就不知道了。
将这些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萧晗肃的时候,萧晗肃倒是云淡风轻得很,末了,还说了一句:再去盯着。
碧螺睡得昏昏沉沉,刚刚还在想,自己什么都没探到,回去要怎么给沈夫人交差,这一睁眼,看见一脸悠闲的宋佳人,还有旁边站着的愤愤然的喜鹊。
碧螺吓得打了个滚儿,麻溜的跪在宋佳人脚边,哆哆嗦嗦的说:“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