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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驱逐
小说名称:《倾城女帝》 作者:一慕白 字数:3706 更新时间:2016-03-05 17:42:39
     凌虚度仿佛疯了般,一举掀翻坟前的祭品。墓碑前还有一件特别碍眼的完整的东西,凌虚度怒意横生,一脚踏在那件碍眼的祭品上。郢晨竟然不顾生命危险奋力疾跑,扑在坟前,赶在凌虚度凶狠一脚落下之际护在了墓碑前这最后一丝完整的东西。而她自己的手,却被某人狠狠地踏着,完全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丑恶的嘴脸是只有憎恨,以及愤怒,罪恶扭曲了他的心灵。

        惨白的烛火早已被掀翻熄灭,郢晨纤细的五指被人用力地踏着,传来钻心的痛。但是她毫不放弃,没有半分拔出手的意思。脚的主人仿佛意犹未尽,凶狠扭转着脚尖。随后抛下恶狠狠的表情,踹开脚下的郢晨。最后竟然将目光投下了脚下斑驳的祭品,竟拾起来狠狠砸在自己父亲的墓碑上。

        非常爱护自己哥哥的郢晨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她的身体长到十八岁的样子就不长了,但是仍然不能小觑她的爆发力和坚韧性。善良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保护自己死去的哥哥。脆弱的身躯趴在墓碑前,挡住了所有恶意的袭击,以及恶意来源的那只脚,饱受着肉身摧残般的袭击

        烈日逐渐高悬,每当此时,洛洛都会非常想念自己的师父,想念那个破了她身的男人。也许是受慕无霜昨夜丝微表情地触动,她此时竟克制不住心中思念的压抑,悄悄移步来到了师父的坟前,想看看他,跟地下孤单的人影说说话,倾诉着所有自身委屈的情绪,以及渐渐对那个人的失望。然而,当她走进坟地的时候,却彻底被坟前的一幕给激怒了。

        坟前的祭品被人刻意掀翻,七零八落。地上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迹,斑驳的墓碑上尽是一些肮脏的污质,被坟前的污秽所侵染。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白洛怒而转身,却瞥见一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地从墓场里唯一的一间茅草屋里走出,她怒而投身而去。

        “洛洛,子石累了一天了正在休息”秦玉瑶微不可查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白洛显然正在气头上,很粗暴的试图扳动着秦玉瑶的躯体。

        “洛洛,子石他真的是在休息。”秦玉瑶巧妙地化解了她的蛮力。

        “你让开!让我把那畜生的皮扒光了,看看他身体里到底有没有心!”

        “洛洛,别吵了子石休息。”

        白洛前进的步伐一次次地被秦玉瑶给挡住。这个时候,她怒气终于怒不可遏地爆发了。

        “让开!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都是你们啊,你们啊!慕姐姐去了母星解决家族恩怨,才把他交给你们,可是你们呢?把他教成什么样!你们天天宠着他,什么事都宠着他,才把他最终惯成了这副模样!这副不人不鬼、猪狗不如的模样!他扒的是谁的坟,他的父亲啊你们的儿子!坟已经松了,墓碑都快要塌了下来,你们还护着他?让开!”白洛怒不可遏,一举冲开了秦玉瑶年老的身体。

        “洛洛,不能啊洛洛。这要是被无霜知道了会要了他的命的!”

        年老的身体再也挡不住白洛如洪水般爆发的愤怒,她一举冲进茅草屋,将凌子石身前床上渐渐稳定下来的男子一把拽了出去。仿佛觉得再让他待在师父的坟场有辱凌家的名声,她推着拽着踢着,将凌虚度虚弱的身体一脚踹出墓场外,抛至污秽的泥地里。

        “师姐你干什么?”凌虚度外强中干地喊着冤。

        “你今天都干了什么!还敢问我干什么?”白洛扭曲着五官,暴走着。

        “我有错吗?那个男人,他干了一生的错事,难道他死后,我就不能骂他、鞭打他吗?我到底哪里错了!”

        “骂他?你凭什么?在凌家,你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为了救你他深陷险境,不惜承受长生星那个女人无止尽的羞辱。魔渊里,你娘深陷死境,当时胎盘中孕育的你,差点就害死了你娘!是你父亲从天而降,救下了你们母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是!他是个大英雄,他从天而降,救下了我们所有人。可是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不杀了我这个碍眼的儿子。从小到大,他有在意过我吗?在意过为他辛辛苦苦守坟的爷爷奶奶吗?他就是个懦夫!他要当我爹,他不配!”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凌家虐子!你以为你父亲星空赴死杀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一世辉煌吗?他不杀了那五个圣人,怎么会有你,怎么会有你娘,怎么会有天下所有人!师父杀了恶圣不是为了天下所有人,是为了你啊!为了你娘,为了你们所有人都可以活下去。你竟然怨你父亲没有杀你?你想死,怎么不自己去死啊?”

        “师姐你竟然叫我去死?”

        “不是叫你叫谁?你简直一无是处!你以为,欣瑶她和你解除婚约是因为身体问题吗?是因为你啊,你啊!你知道欣瑶在外面是什么人吗?大陆的绝顶天娇、人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你呢?什么都不是!学院里同是十八岁,你能打哪一个?就算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你都打不过,比你晚生八年的你的妹妹都已经走在了你的前面。你羞愧吗?你会羞愧吗?”

        “是!妹妹她从小身怀神兽之力,她天资绝世,你们所有人都愿意奉她为宝!就是其他六个孩子,也都个个身怀神兽之力。而我呢?什么都没有!被你们弃为街边的蝼蚁,随便打骂,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吗?”

        “你以为你没有天赋吗?你没有吗?”白洛愤怒抬脚踹在他身上,“从小到大,你学过吗?你学过哪怕是一点点的修炼之术吗?你就只会躲在两个老人的身后,你简直辜负了你娘怀了你八年的重负!八年啊,你去怀一个试试!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也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你就恶心!”

        愤怒的白洛,简直气的胸腔在流血,肺部爆炸。她一闪钻进密林深处,护持好她师父被某人摧残的坟。

        两个老人并没有成功地将凌虚度从泥潭里拉上来,察觉到郢晨脏兮兮的狼狈模样的慕无霜,立刻满屋子地寻着她不争气儿子的身影,最终在自己亡父地坟前看到了孤孤单单的洛洛颤抖着哭泣着摆弄着坟前的祭品,然后就看不到了不远处那个令人恶寒的罪魁祸首。简直怒不可遏啊!慕无霜寒着脸,又把他劈在了泥槽里。

        见面就打,没什么好商量的。

        没有人能拦住她愤怒的心,错失了十年育儿的她,此时简直崩溃的、暴走的,在泥槽里残被蹂躏的凌虚度有被慕无霜死狗般拖回了庭院里,进行了恼怒状态下惨绝人寰的折磨。

        “等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里踏入师祖的院落里,一定会打断你的腿!”夕阳下的夜幕里,一人一狼投射落日下的西山,消失在天际尽头。

        这一天的晚上,慕无霜一个人跪在房间里丈夫的灵位前,虔诚地赎着罪。懂事的小女孩在房门外,默默地守着她。

        第二天,重伤未愈的凌虚度就被慕无霜丢到了天凤学院山门外的荒野上,冰冷的房门无情地拒绝着他。晨曦里母亲那句痛心的话仿佛还缠绕在耳边,凌虚度委屈般抹干了泪水,一步一步迈向远方

        从小就叛逆,践踏亡者的坟墓,没有人去同情他。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秦玉瑶夫妇想出山去找孤苦遗落在外面的孙子,被慕无霜挡在了山门前。时间在慢慢地抹平着一个疲惫的母亲心里的痛,这一去,白洛再也没有回来,小龙和小青也相继走出了山脉,只有小凤凰依然坚持留在慕无霜的身边,守护着一颗母亲破碎的心。

        时间慢慢抹平了慕无霜心里的伤疤,没有了凌虚度的搅局,睦谷渐渐安宁,奏响着合家安乐的序曲。这一天,慕无霜集中了凌家七个孩子,来到了试炼广场。

        “你们是凌家的孩子,凌家因你们而辉煌。你们要以你们的父亲为榜样,为家人、为天下所有人开辟出一片和谐净土。你们的一生是辉煌的,也是沉重的。作为凌家的子孙,你们要对得起你的母亲、你们的历代祖先,对得起你们的母亲怀着你们三五年的沉痛!三岁那年,神兽之力相继觉醒,撑跨你们的四肢。是你们的母亲,独闯大陆,奔赴在险恶丛生的族群间,取下它们的心脉至血,护住了你们的身体,保住了你们一命!上天,赋予你们至高的神兽之力,就是要给你们一个责任,一个守护大陆的责任。我要你们将来能够一个人独自面对一个族群,将它们赶出大陆,还世间一片净土!有没有人决定退缩,站出来!”

        凌家孩子,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终没有人迈出脚步。

        “很好,凌家已经有一个废物了,你们没有再让我失望。接下来,你们将接受一次试炼,一次有史以来都不曾有过的试炼。为你们将来能够力挽狂澜,独自驱逐异族而试炼。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明确一点,一个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违背的一点。”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必需付出代价!”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大娘!”有孩子高声喊道,“我们为什么不姓凌?是因为,我们还不配做凌家的子孙吗?”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小范围的骚动,慕无霜感到自己的心很沉重。她要肩负这个家崛起的重任,撑起这个家,就必须承受所有人的误解。

        “你们的父亲,是一个高大的人。他知道自己会死,会辜负你们的母亲,他妄想如果你们不姓凌,你们的母亲到时候改嫁的时候也很方便。但是你们都看到了,哪里有人肯啊!”

        慕无霜很虚弱,阵阵地虚弱。她身体摇晃着,若风中柳絮,仿佛随意都有可能会倾倒、崩溃。

        “大娘!”

        “娘!”

        七个孩子显然都十分的担忧,慕无霜只是很无力地摆手,忍着泪水汹涌般的哭声、悲痛。

        “都散了吧,今天的试炼就这样了。”

        想要撑起这个家,真的太难太难。慕无霜几乎无法承受,无法承受天上的丈夫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六个小孩子都担忧地一点点散去了,只有慕菱萩来到了她母亲的身边,扶着她虚脱的母亲。

        “娘,你是不是又想爹了?”

        日落之际,杨湫琳哭着拉开了母亲的门。

        “娘,他们都说六个哥哥姐姐的存在,是因为您一直想给爹爹生一个孩子,我是一个异类,是不是真的?”

        “傻孩子,你们都是凌家的孩子,是娘最心疼的宝贝。你和六个兄弟姐妹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杨天娇紧紧地抱着她的孩子,安慰着她一颗弱小的心灵。

        其实她的心,早已支离破碎。任何关于那个人的点滴信息,她都承受不住